我的梦又回来了。四十年来,我做过无数次这个雷同的梦。这梦是那么真实清楚,那么温馨甜蜜;似一泓甘泉在我躯体里流淌,似一幅丹青幻成永远的记忆。
我曾在一首小诗中如许写道:“记得那是四十年前的秋天,八月的月光,也像今天这么清白绸缪。在家乡那撒满野花的山坡上,我们第一次感触感染到彼此的暖和”。啊,四十年曩昔了,促地来,促地去。人生如薄雾輕烟,被汗青的长风吹散,悄无声气,不留尘凡点点;只有这无瑕的中秋夜月,仍在清高地光亮,仍在自满地残暴。四十个中秋佳节,四十次花开花谢,我心依旧,皓月依然。中秋又到了,最美莫过中秋月,情到深时月更圆。我和妻默默地盘算着时日,希望着率土同庆的日月轮回,重温四十年前谁人俏丽的夜晚。
因昨夜飘落着丝丝细雨,才把年夜地洗涤的一乾二净,更增加了中秋的夜韵。 晚霞尚未完整隐去,一轮圆月已爬过树梢。我们沐着轻风,浴着月光,踏上了家乡小镇那一片山坡。夜色渐浓,皓月当空。山坡上,一簇簇野花在月光中揺曳,与皎洁的月色相融,竟分不清哪是花姿,哪是月影;有虫儿悠扬歌颂,有夜鸟双双归鸣;清风吟明月,流萤伴疏星,好一个中秋望月夜。
甜甜的夜色,娇美的夜月。月似人,人似月;她眼含秋波,微露笑靥,斜斜靠在我肩上;柔润的秀发,甜蜜的呼吸,无不透出芳华的俏丽。没有天长地久,没有信誓旦旦,只有廻肠荡气的暖和;握着滚烫的手,感触感染那激烈的心跳,领略是日人合一的永恒。所有说话都那么惨白,任何话语都那么过剩,寰宇静的那么甜美;一切都停滞了迁移转变,只有急促的心跳,紧紧的依偎……
四十年曩昔了,如清风悠悠,似朝露暮霭,此刻又是中秋夜。望着老伴鬓间泛起的鹤发,不由不由自主:你那满头的青丝哪儿去了?你那残暴如花的笑靥呢?时间易逝,年光光阴已去,四十年风风雨雨,四十年不离不弃。泪眼相望中,仿佛又回到那山花烂漫的山坡,看那光与月的守望,听那心与风的细语;我们笑着,笑中透着无奈的苦涩和心酸,守护着那份真挚与永远。透过逐渐消失的余晖,我们默默地注视着天空;夜幕中,正吊挂着一轮圆月。最美莫过中秋月,月正圆,夜正浓。夜月照样那么俏丽,夜空照样那么多情;夜风如歌,夜色如雪,夜月如梦 ……